發展循環經濟是中國生態文明和綠色發展的重要內容，閩江學院吳飛美教授在多年研究積累的基礎上，出版了著作《省域循環經濟生態效益綜合評價及發展對策研究——基于博弈論的視角》（科學出版社出版）。該書以中國省域循環經濟為研究對象，就循環經濟理論和實踐中存在的一些主要問題，開展了有針對性、有系統性、有創新性的研究，具有較高的理論意義和應用價值。

雖然近年來循環經濟有許多研究成果，但是有關利益相關者在循環經濟中的作用和關系，循環經濟發展如何體現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仍然是相對薄弱的研究環節。針對這個問題，該書從博弈論的角度進行研究和審視，認為政府、企業、社會構成了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的核心利益主體，顯示出各自不同的特點和作用，由此交織成復雜的利益博弈關系。第一，博弈策略選擇。政府存在扶持策略和不扶持策略兩種選擇，企業可有發展策略和不發展策略兩種選擇，公眾也有參與策略和不參與策略兩種選擇。第二，博弈選擇收益。在政府、企業、公眾三方博弈之中，形成八種策略選擇組合，分別對應三方各自的收益效用。第三，博弈行為作用。為使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發展效益最大化，需要發揮政府、企業、公眾等博弈各方的重要作用，力促達到各方利益的納什均衡，借此最大限度凝聚利益主體之合力。

省域循環經濟要得到良好發展，離不開各級政府、行業企業、社會公眾的共同努力。該書基于博弈關系對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的主體進行研究，能夠有效破解各利益方博弈不合作引發的相關問題，推動其均衡化、長遠化的發展。特別是該書基于利益相關者理論，突破原有的“經濟、社會、資源與環境”之對策范疇，構筑了“人—經濟—社會—生態”四維一體的循環經濟發展系統，強調“人”這個博弈主體在循環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強調循環經濟要與合作治理相結合，拓寬了循環經濟的研究視野，完善了循環經濟的發展對策。

該書聚焦生態效益，將其貫穿于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的博弈模型分析、指標體系構建、發展對策探討之中，做了有新意的進一步的工作。該書基于主成分分析和聚類分析方法，遵循科學性與實用性、簡明性與完備性、系統性與層次性、獨立性與操作性、前瞻性與針對性的原則，構建了涵蓋資源利用、廢物處理、環境保護、技術進步、設施改善的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生態效益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借此進行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生態效益的發展評價和對策探究。還抓住生態效益這個循環經濟的成效概念，探索制約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發展的關鍵瓶頸，構建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并進行實證分析，能夠進一步夯實生態效益評價的理論基礎。

在實踐層面，循環經濟通常分為微觀企業層面的小循環、中觀園區層面的中循環、宏觀社會層面的大循環等三個方面。與國外循環經濟的理論與實踐通常聚焦在企業和園區等點的層面不同，中國循環經濟的理論與實踐在面上的城市循環經濟和省域循環經濟方面富有特色。該書沿著以上特色，扣住省域循環經濟這個重要的面上問題，以我國省域循環經濟實踐為出發點和落腳點，探索了適合中國國情的省域循環經濟發展模式。

一方面，該書以省域為單位分區域進行統計分析、實證研究、實踐探索，由此提出操作性與可比性很強的我國省域循環經濟評價體系和發展對策。同時對國外區域循環經濟進行研究和借鑒，為我國省域循環經濟本土化探索提供參考范本和實踐樣本。另一方面，針對我國省域循環經濟在優化開發區域、重點開發區域、限制開發區域、禁止開發區域等不同區域的要求，立足各自特有的博弈情況、問題所在、制約瓶頸，提出時代性、操作性、落地性很強的發展模式和發展對策，能夠有效指導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生態效益的具體實踐。

在指出該書是我國學者在省域循環經濟研究上的新成果的同時，我相信隨著形勢變化和實踐深入，我國省域循環經濟還有跟蹤評價、拓展研究的余地。在今后我國省域循環經濟發展過程中，如何深度融合“美麗中國”“綠水青山”“垃圾分類”“鄉村振興”等理念與實踐，值得進一步深入研究和探索。

（作者單位：同濟大學可持續發展與管理研究所）